當阿明的爺爺來找我時,阿明已被檢方起訴,人正羈押在看守所裡。
竊盜、詐欺、搶奪......,偷了十餘輛機車不說,居然連自己親舅舅家的錢也要偷,真是喪盡天良嘛;而其中飛車搶案還是現場被逮到,罪證確鑿,這種人有什麼好幫的?賺這種錢又有什麼意思呢?我望著阿明爺爺拿來的起訴書,不發一語、面無表情的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當阿明的爺爺來找我時,阿明已被檢方起訴,人正羈押在看守所裡。
竊盜、詐欺、搶奪......,偷了十餘輛機車不說,居然連自己親舅舅家的錢也要偷,真是喪盡天良嘛;而其中飛車搶案還是現場被逮到,罪證確鑿,這種人有什麼好幫的?賺這種錢又有什麼意思呢?我望著阿明爺爺拿來的起訴書,不發一語、面無表情的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「陳律師,怎麼辦,我老婆和別人結婚了!」下午五點,男人猛的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,速速跳上放在正前方的椅子,急迫熱切的望著我吼道。
『我老婆和別人結婚了!』,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?『我老婆』應該是指前妻吧,前妻再婚了,這麼激動的來找律師要做什麼呢?難道是要我去阻止那女的不成?我只不過是個小律師,哪來那麼大的權利去管人家結不結婚啊?
男人就坐在我面前,一身清爽格子襯衫加牛仔褲,透露著靦腆害羞的氣息,令人看過即忘的大眾臉龐,十足標準工程師模樣。未婚、三十初頭、南部鄉下人、國立大學電機碩士、園區大公司員工……我默默快速瀏覽著他的基本資料。
這是個與平常毫無二致的星期五。
下班後,我照往例急急忙忙朝棒球場飛奔,看看手錶,球賽早已開打半小時了,我卻還是心急無奈的被困在駕駛座上頭聽著轉播,車子被迫以牛步的速度行駛在車陣中。
重看「費城」,感慨依舊。十幾年前,第一次看這部片時,還是個滿懷抱負的法律系學生;熱血噴張的理想與滿心強烈的正義感,誓言當個與公理相伴、與弱勢同在的執法悍將。
十幾年後,當過數年律師的我,卻深深體悟到自身力量的渺小與人世無常,我所能做的,就是盡己所能的蒐集相關有力證據,清晰明確陳列出來,剩下的判決,就交給上天安排了。